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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东明:我的荒原我的家

发布日期:2017-08-10

  文者其人:

 

  尤东明,男。1964年出生,黑龙江省红色边疆农场职工。喜欢新闻和文学创作,曾有文字于农垦工人,北大荒日报黑河日报等刊物上发表。

  我的家在黑龙江省的红色边疆农场。她位居于茫茫的兴安岭与涛涛的黑龙江之间,坐落在由亘古经年间、被黑龙江水日夜冲刷所形成的一块冲击平原上。她拥有久远的满达历史,民风古朴淳厚。她独特的沿江气候,肥沃的土壤,使这个虽地处东北寒冷地区的农场粮豆丰产,果蔬飘香。也是生于斯长于斯的缘故,我由衷的爱着这片黑土地。

  据农场场志记载;在1949年,黑龙江省瑷珲县人民政府在当时的大五家子区的一片荒原上创办了公营大五家子农场。1953年黑河地区专员公署接管了大五家子农场,改建为地方国营黑河机械农场,1957年的一月,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决定将黑河机械农场改建为省属国营农场,更名为红色边疆农场。1963年,隶属黑河农垦局。1966年,隶属黑河农建师。1968年底,改建为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第一师三团,1976年,撤销生产建设兵团编制。恢复红色边疆农场体制,隶属北安国营农场管理局。这就是我们农场的由来和历史。从1949年建场距今,快七十年了。

  浩瀚的兴安山风轻抚着我,滚滚的龙江之水滋润着我,是这片广袤的黑土地无私奉献的食粮养育了我。我在这片黑土地上生活,成长。在这里学习,工作,成家生子,这更加使我对这片黑土地爱的深沉和炽热。

  我,对这片黑土地的挚爱,会精准到每一年、每一个月的每一天。就是在我离家在外学习的那两年,这份对它的爱的情怀也没有丝毫的删减与懈怠,而是如梦般的寄托在与家人,与同学,与朋友的信笺往来之中。我为家乡的建设所取得的成就而兴高采烈,为家乡的农业丰收硕果累累而欢欣鼓舞。北大荒,不仅承载了这么多年来共和国对粮食的重望,也承载了那个年代父辈们开发建设她时的艰辛困苦,同时,还承载了我们这一代,北大荒的孩子们太多太多的欢乐。

  那么,广袤神奇的北大荒,在我的少年时代到底是什么个样子呢?

  那时的北大荒,天是湛蓝的,水是碧绿的,原野是辽阔的,空气是清香的。北大荒的汉子的心胸,就像北大荒那辽阔的黑土地一样,是宽广的。北大荒的孩子们就像是北大荒辽阔的原野上盛开的花朵一样,是天真烂漫的。那时,属于我们这些北大荒的娃们的童真,就是玩儿。每到连队中间的那个只有几栋破泥草房的学校放了寒暑假,没有人再去敲响那个挂在一棵大树杈上的,有一枚炉筒子般粗细的破炮弹壳子,那我们每天都会疯了似的连队里连队外的到处跑着去玩,常常是玩的乐不思蜀,常常是玩的忘了回家吃饭。

 

  一

  那个时候我们这儿叫兵团,村儿叫连队。现在是农场,当年的连队变成了现在的居民组。

  那时,连队前边几里路远的地方,是好大的一片茂密的芦苇塘,像电影小兵张嘎里的白洋淀。苇塘里生长着茂密的芦苇和水草,是南来的大雁、野鸭子和一些喜欢与水儿嬉闹的鸟儿们的乐园和天堂。苇塘的水里还有筷子长的老头鱼和尺把长的狗鱼棒子。不过,那个时代不缺鱼,黑龙江里就有的是鱼。所以,连队里的人们对这些鱼都不稀罕。倒是我们这些半大小子,拎着个土篮子下到抹脖子深的水里去捞鱼玩。不是为了吃鱼,就是为了玩。

  连队的两个猪倌也和我们凑热闹。常常赶着连队的一群猪来苇塘洗澡。那猪不光洗澡,也抓鱼吃。实话说,这些猪抓鱼的本领,可比我们厉害多了。我们抓鱼得用一个筐子,而猪们就凭一张嘴。我们就亲眼看到一头猪在水里用嘴巴抓住一条一尺多长的狗鱼棒子,还就在水里呱唧呱唧的活活生吃了。看的我和小伙伴们一愣一愣,目瞪口呆的。这些猪们在苇塘里洗够了,吃饱了,就爬上岸边睡懒觉,或者用嘴巴子拱芦苇和其他的草根吃,时间长了猪们都知道这片苇塘哪里的鱼多。两个猪倌也躺在岸边晒太阳睡懒觉,猪吃饱了,喝足了,回去他们就不用再喂它了。猪吃鱼长得快,长得顺溜,连猪身上的毛管儿都发亮,还节省饲料。看到还有几头吃饱了却还慵懒的趴在水里的猪和被猪们洗的浑浊不堪的水。没办法,我们只能找个离猪远远的地方去摸鱼,但我们摸鱼玩耍的快乐并没有被猪影响去多少,倒是回家后爹妈的皮锤巴掌没少挨。

  我们还喜欢用蚯蚓当鱼饵去黑龙江边钓鱼,但家长怕我们下水洗澡出危险,下死令不准去。若偷着去洗澡,被爸妈知道了,那可就不是几下皮锤巴掌这么简单了。那些年,黑龙江每年都有洗澡的孩子被淹死,爸妈们实在是害怕了。

  二

  学校也还算是比较关心我们的学习,为我们成立了暑假学习小组。这样,既不要我们在假期荒废了学业,又能变相的掌握我们的动态。而我们的家长都忙的够呛,顾不上管我们,也怕我们离开学校就变成出笼的鸟儿,到处的惹是生非。所以,非常赞成学校成立学习小组。我们学习小组的组长是一个女孩。她的爸爸是一个典型的山东大汉,身材高大魁梧。另外,她的爸爸还是一个转业到兵团的军官,在连队当管机务的官儿,小女孩能当小组长,除了学习比我们强以外,可能就因为他爸爸是连队的官吧。可是由于我们几个掏小子一门心思的想着去玩儿,不正经写作业,还变着法儿地捣乱。她管不了我们,就到老师跟前去告发我们。老师就找我们家长,我们就得挨骂或者挨揍。我们就合起伙来嗅她:小组长,假积极,吃西瓜,光啃皮,出门卡个嘴啃泥。小组长就哭。她妈妈,一个身板高大的鲁西南女人,就撸起袖管,掐着粗壮的腰很凶的骂我们几个。我们就跑。后来,小组长就变成组里几个小姑娘和两个懦弱的小男孩的学习组长了。

  连队的后边是一片挺大的树林子。树林里有高大的白桦、黑桦、柞树,杨树,那是我们夏天雨后采蘑菇,秋天揪山梨蛋子,采山里红,摘山丁子的乐园。冬天,我们就拎着自己做的滚笼,去树林里滚苏鸟,一种脑门上和肚皮上长着一撮红毛的鸟。它的叫声脆脆的,非常好听。滚到鸟后,就带回家去养,养死了就吃它的肉。这片树林能给我们带来快乐还是其次,而它主要的功能和任务是为整个的连队抵挡严冬时节北大荒强烈刺骨的西北风。树林的后边是一大片的湿地,有时我们也结伴去那里玩。

  湿地里面长满了水草和繁衍这些水草的塔头敦子。有一些喜欢水的鸟儿就把自己的“家”也建在这些塔头敦子上。我们在这里玩耍的时候就经常会碰到有塔头敦子上边,用柔软的干草儿精心编织的,像小碗一样精致的鸟窝,和鸟窝里静静躺着的几枚鸟蛋,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蓝色。有时是几只刚刚孵出蛋壳的小雏。可这些都被我们这些不谙世事的半大淘小子给“破坏”掉了。惹得那些鸟妈们围着我们凄厉的哀求,而鸟爸们则围着我们叽叽喳喳的疯狂地叫骂个不停。七八月份,湿地里开满了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鲜花,我们就去摘,捡花朵开的大的摘,花开的鲜艳的摘,花开的漂亮的摘回来,插在罐头瓶子里养着。我们尽情地采,一大把一大把的摘,可湿地里的花却不见少,因为它的面积太大了。湿地的中间是一片挺大的水面,在湿地的草丛中,有一条弯弯曲曲的水,把它和不是很远的黑龙江连起来。每到黑龙江的汛期,常常有江水倒灌进来,就有一些黑龙江的鱼随着江水灌进来。这时,湿地的水面和倒灌进来的黑龙江水汇合了,这片水面甚至是整个的湿地就浩瀚起来。可怜了那些美丽漂亮的花都被大水淹没在水下,成了水中鱼儿们的美景。才几天的功夫,江水由于依然眷恋着黑龙江的缘故,它退去了。就有一些还贪恋着湿地里肥美鲜嫩的花草和美味昆虫的鱼,被残忍的留在了这片湿地上一个一个的水坑里。等湿地的水再撤一些,湿地周围村子里的大人孩子们便会蜂拥出动,舞动各种捕鱼工具,先搅浑了水,弄晕了鱼,再去捉它们。我曾经亲眼看到连队里的陶叔用一口鱼罩捉到一条快有两尺长的鲤鱼,看着这条鱼在鱼罩里拼命的挣扎,令人好激动。

 

  三

  冬天了,这片湿地的水面被北大荒特有的严寒给冻成了冰。学校的老师组织大班的学生去打扫冰面上的雪,这片冰面就变成了一个圆形的滑冰场。学校买回几副滑冰刀,又请来两个哈尔滨知青做教练教我们滑冰。看着两个老师在冰上向两只燕子一样飞来舞去,可把我们羡慕的够呛。可是轮到我们,却一个个像蠢笨的企鹅,在冰上摇摇摆摆,战战兢兢。虽然练得浑身冒汗,倒不如说是被摔得浑身是汗,有的还崴了脚脖子。几堂课下来,除了个别的同学进步较快成了教练们嘴里的精英,其余的同学都打起了退堂鼓。原本心气儿挺高的老师也不得不偃了旗息了鼓。转眼,学校里放了寒假,天又下了一场大雪,滑冰场也没人清理了。那两位教练也撩回省城过年去了,学校的滑冰队就散架子了。

  北大荒的冬季雪下的多,也下的大,我们也高兴。连续两天的大雪,连队后边的风口处的雪堆得足有一个大人那么高。强烈的风和寒冷使积雪的外表面变成一层特别厚重坚强挺实的雪壳,即使一个大人走上去,也不会轻易地被踩塌陷下去。我们就拎着铁锹,学着电影地道战中的情景挖起了雪洞,可是一天早晨,我们发现我们的“工程”全被别人给“捣毁”了,谁干的?气的我们破口大骂起来。经过我们的明察暗访,知道这是连队里的几个比我们大的孩子干的,可我们却不敢去找他们,因为我们打不过他们。就是见了面还得哥长哥短的和他们虚呼,可他们总是用两个眼睛看着天空,用两个鼻孔看我们,有时连理都不理我们,可把我们气的够呛。

  四

  麦收的时候也有意思。北大荒的麦田那可是你想象不到的大呦。我们几个淘小子跟着“康拜因大溜子”车上车下地跑着玩。“大溜子康拜因”是一种仿当时的苏联造的收割机,现在看来那是相当的笨重,可在当时却是非常先进的收割机了。当时只有兵团才有,我们连就有两台,附近的农村就没有。

  说它笨重,是因为它前边要用东方红拖拉机拽着走才能干活。后边,还要拖拽着一个集草车,好把麦秸收集起来。麦秸主要是供职工家属拉回家抹墙,连队的猪号给猪絮窝用。集草车上要有两个人干活,一边一个。等集草车里的麦秸收集满了,集草车前边有一个踏板,两个人一齐踩下去,一个方方正正的麦秸垛就被卸下去了。这个活儿不累,就是呛的很,一般的不用连队专门安排人去干,我们几个淘小子就把这个活儿给承包了。当集草车里有半下麦秸的时候我们就跳进去在麦秸上打把式翻跟头。等麦秸堆满了再爬出来踩踏板把麦秸垛卸掉。每当一块麦子地收完,地里就留下一溜一溜方方正正的麦秸垛。

  那个时候连队一般每年都种三四百公顷的小麦。用不了这么多的麦秸。我们几个淘小子就背着一个书兜子,装两条老黄瓜,两个馒头,两根大葱,抗着一根头上绑着一条破三角带的木头杆子,去把地里剩下的麦秸垛烧掉,连队好翻地。不过,这个连队给我们钱。给了钱我们就去买冰棍,连队家属大队做的冰棍,五分钱一根,那就是兑了糖水香精的冰棍,真的全是“冰”啊。那我们也当宝贝一样。舍不得咬着吃,就用舌头舔。

  在诺大的平坦的麦田里跑来跑去的点火玩儿,这个活儿我们乐意干。

  跑了一个上午,热的浑身淌汗,小脸儿也造的黑黝黝的,肚子早就饿透了腔。就着黄瓜大葱啃馒头的功夫,过来了两个穿着油渍麻花的工作服的机务爷们儿。两个人坏坏的忽悠我们:“敢吃辣的大葱才是真正的东北汉子。你们的大葱不够辣,你们都成不了咱东北汉子。”

  我嘴里被辛辣的大葱辣的嘶嘶哈哈地,马上咬了一大口馒头,又不服气地,含混不清地说:“怎么就知道我家的大葱不辣,怎么就知道我们成不了东北汉子?”

  那个年岁大点的爷们说:“只有撅着腚栽的大葱才够辣,那种辣的滋味你们小孩子都受不了,你们根本就不敢吃。你们谁家的大葱是撅着腚栽的,谁家的是?啊?”

  我骄傲地挺着小胸脯说:“我家的大葱就是我爸撅着腚栽的,可辣了。不信你尝尝。”说着,还认真地举着手里的大葱,认真的想要他尝。

  旁边的一个伙伴喏喏地说:“我家的大葱也辣,不过是我爸挖的沟,我妈栽的。”

  另一个爷们装模作样地说:“必须得是撅着腚栽的才辣,蹲着栽的不行。”

  那个伙伴就急头白脸的争辩说:“真的,真的是我爸挖的垄沟,我妈撅着腚栽的,真的。要不信,你也尝尝。”说着,也认真的举起手里的大葱。

  两个爷们哈哈地笑着说:“真有意思,他家的大葱是他妈撅着腚栽的,肯定辣,肯定的。哈哈哈哈。”走了。

  哈哈哈哈,这笑声令我们几个云山雾罩,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那时,我才十多岁。

 

  五

  小麦收完了,我们几个伙伴就结伴拎着铁锹去连队的二号地边上的大沙坑里去挖“大眼贼”的洞。鲁迅笔下的闰土是用钢叉去扎偷瓜的猹,我们逮“大眼贼”是用铁锹。“大眼贼”其实就是一种鼠子,它们祸害庄稼,一个个都吃的胖乎乎,肥嘟嘟的。它就住在沙坑里,这东西喜欢挖洞,而且挖洞的速度非常快,洞口都有小饭碗那么粗细。别看它两个眼睛挺大,可是却瞎了呼哧的,但它们的鼻子却非常好使。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比如熟透了的西瓜甜瓜,它即使离得很远也能用它的鼻子找到。它们的耳朵也极其灵敏,一旦听到哪怕是细小的风吹草动,它们也会以极快的速度遁入它们自己捣的洞里逃跑。所以我们就叫它“大眼贼”或者叫它“瞎蒙鼠子”。在沙坑里,我们合伙挖沙洞,一般的都不会空手而归。但也有挖了半个人那么深的坑,却连一个“大眼贼”都没逮着的时候。它们也挺“尖”的,有时我们正在挖它的洞,它却从别的洞里跑出来。要是它跑进庄稼地里我们就没有办法了。要是在沙坑里那准跑不了,几个人围追堵截,很快它就成了瓮中捉鳖。但我们都怕它咬人,最后都用铁锹把它拍个半死。一个长大的“大眼贼”都有一个小兔子那么大,但它的耳朵却比兔子的耳朵小的可怜。它的皮毛灰突突的,也没有小兔子的皮儿白。

  有人说它们的肉好吃,但我们都没吃过。我们挖大眼贼的洞就是为了玩儿,大人们都说我们淘气。我们捉到“大眼贼”就送给连队里的一个老光棍子,然后就看他把它装在一个盛面粉的袋子里狠狠地摔死,然后剥皮儿炖肉。我们看过他用“大眼贼”的肉炖大萝卜,炖土豆子,那肉油汪汪的。就是他说的这东西的肉好吃,可我们都不敢吃。看他摔死“大眼贼”的那个狠实劲儿,我们发誓再不去捉大眼贼了。有时他想“大眼贼”的肉吃了,要我们去挖“大眼贼”的洞子,我们就在那个大沙坑里疯玩半天,玩累了,就躺在柔软的沙子上唠嗑。躺够了,就跑到收获后的麦田地里捉蝈蝈,再不就去野地里采酸膜浆,是一种嫩嫩的,吃在嘴里酸酸的植物。那时候在野地里这种东西有的是,一会儿就能采来一抱回来。

  六

  那个时候,我们犹喜欢北大荒的冬天,因为在冬天里,我们可以肆无忌惮的滑冰,玩儿

  雪。可以在连队的大仓库里围追堵截老家贼,就是麻雀。可以在天黑以后在茅草房的屋檐下掏麻雀的老窝。还可以像鲁迅,在雪地上扫出来一小块空地,撒上一把小麦粒儿,再支上一片筛子,然后躲的远远的等麻雀去筛子底下吃麦粒……。还能约几个玩伴,去没有人上班的机务,偷几块废铁装在书包里,带到学校跟前的小商店里,换几个七分钱的本子,两分钱的麻杆铅笔,顺便还能换几块一分钱一块儿,用纸包裹的水果糖。但是,大一些或者是拖拉机的零件我们不敢拿,因为大的我们拿不动,而且还怕老师追问,怕连队的领导骂,更怕爹老子的大耳光。而夏天,我和伙伴们就不喜欢。因为爸妈会要我们在有数的假期里去帮他们铲地,侍弄园田地,还要我们去地里采烀猪食的野菜。秋天也不好。虽然连队后边的树林里有美味甘甜的野果子。但我们必须得去帮他们掰苞米,帮他们去割大豆,帮他们去收白菜,去刨土豆。那些活计,对我们这些十多岁的孩子来说,简直累死了。但是一年里除了上学和干一些简单的活儿,欢乐和快活的时间还是多的。

  就是这些欢乐和快活伴我度过了在北大荒的少年时光。再后来,随着我们个子的长高,这些玩闹已经勾不起我们的兴趣来了,我们也知道翻书学习了。遇到不懂的问题也知道向当年的小组长请教了。只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已经变成一个个子高挑摸样俊俏的大女生了。

 

  再后来,一段属于青春的迷茫,曾经冲淡过我对北大荒黑土地的情感。因为它穷,我曾经试图离开过它,也是因为它穷,连队里许多比我大的和比我小的伙伴都纷纷的离开了它。当时没有别的途径离开连队,许多人就进了附近的县城去一些新办的小工厂当工人,还把原本农场的户口变成了县城户口。这在当时就像是一股流行的风,刮遍了农场。而我却鬼使神差的又回到这里,继续来当我的农工。而且一直到现在。在连队里,我经历过连队的统一管理,经历了大组承包,十年土地固定,小组土地承租管理等一系列的变革,收入逐年增加,生活逐步提高。由于农场日新月异的蓬勃发展,农场人民生活水平的逐步提高。当年县城那些小厂子也由于盲目上马,基础不牢,纷纷倒闭关门,不得已,许多曾经离开农场的人们又陆续的回来从事农场的种植行业,又都从农场的种植业上挣到了钱。

  一直没有离开过农场,所以对它的感情便与日俱增。久而久之,这份感情就变成了一种刻骨铭心的爱。尽管如今的连队因常驻人口的锐减而失去了以往的生机。尽管因为胡乱的开荒种地,使连队门前的苇塘沟变得干涸了,连队后边的树林也被砍伐殆尽,就连那片曾经浩瀚过的湿地也难逃被开垦的厄运。人们的收入是增加了,但却苦了每年南回的雁,戏水的鸟儿和水中的鱼们。尽管如此,我依然在刻骨铭心的喜欢它,爱戴它。而且,这份来自心底的爱,将直接融入我的血液,在我的身体里恣意奔流,会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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