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大概已同我们告别有三十年了。取而代之的多是各种复合木的精巧地桌。想当初林区开发伊始,人们用的全是炕桌,或大或小,或长或方,因人口多少和喜好而定。做法也极其简单,找来几块木板,锯巴锯巴,钉巴钉巴就成了,甚至用不着刨光。使用久了,却也涂了油似的发红锃亮。现在寻思起来使用炕桌颇多温馨热闹之感,到了饭时,两个大人一群孩子把桌子团团围住,有的跪着,有的盘腿儿坐着,有的偏身坐在炕沿上,筷箸参差,人头攒动,咀嚼声急。
其情其景,甚是生动亲切。至于桌上摆的,绝少有什么大鱼大肉白面大米之类的食物,而多是些没油水的熬白菜土豆加苞米面大饼子高粱米之类的粗茶淡饭。可人们并没有因桌子的粗陋影响食欲,相反,由于油水少副食匮乏的缘故,无论大人孩子饭量极大,不造个滚瓜肚圆绝不下“战场”。那时,家家都刨些荒地,种上些土豆、白菜、倭瓜、角瓜之类的蔬菜以供己之用。
有的人家甚至可以收获三四十麻袋六七千斤土豆,再加上几千斤的其它蔬菜足有万八斤。可一个冬春下来,除去给一两头猪吃的,竟然也所剩无几了。
白茬炕桌虽然不乏亲和力与温馨的感受,却也耗费了不少优良的木材。先前人们多用一个节子都没有的红松做成,后来人们发现黄菠萝和水曲柳的花纹很漂亮,便把注意力转移到它们身上,于是,数不清的它们在响亮的斧锯声里纷纷倒下了。同样,它们也为山外的亲朋好友们所青睐,又于是,它们被以各种交通工具载驮着,进入了城市乡村的千家万户。诚然,它们的用途并非单一的炕桌,而是各种精美的家私了。
亏得“天然林保护工程”的实施和停伐红松的政令,否则,再有几十年,子孙后代只有从图画上见到这些名贵树种了,更甭说叫什么中国林都了,这决不是危言耸听。
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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