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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年味儿

发布日期:2018-04-08

闲话年味儿 

  每每年关将近,看到街市上陈列的春联,就想起小时候过的年。

  小时侯过年,是一年中的大事情,经过了那么长时间灰冷的冬天,我总是离年还有好长的时间就开始盼着了。对于过年,大人们也是兴冲冲的,母亲总说,难过的日子好过的年,平时的日子勒得再紧,也没人乐意在这个节点上过度俭省,总是尽量的把年过的更兴头,似乎只有过得兴头了,才能讨个好彩头,来年才能盼个更好的光景。

  对孩子来说,这过年第一件喜人的事儿就是有新衣服可以穿。那时的新衣也不是从商店里买的成衣,因为成衣太贵,都是母亲自己于集上买回布料,托邻居嫂子依着想要的样式裁出来,然后母亲用那种脚踏缝纫机给我们缝制好,那时寒冷的屋子里只要缝纫机嗡嗡的声音一起,感觉年味就已经暖暖的绕着我们打转了。我那时总在旁边守着,不断的央告母亲一定把兜儿做大些,再大些,为的是能在初一早晨拜年时,装回尽可能多的花生、瓜子和糖果,有时侯把母亲央告急了,会转过头来对我笑着说,你也别穿新衣服了,就给你缝一个大口袋得了,这时小小的我才肯闭嘴,因为衣服和大口袋都是我所欲,失哪个都不会快乐。

闲话年味儿 

  那时侯大人们置办年货大抵是从腊月二十三的小年开始的。俗话说,腊月二十三,赶着爆杖买着鞭,热热闹闹来过年。腊月二十三,父亲会买回鞭炮和一些果脯还有甜点来辞灶,这是我们很开心的一个仪式,因为无论多么虔诚,灶王爷也不会带走一分一毫,辞完了灶,那些吃食儿就是我们的了,所以我们都觉得灶王爷是个很暖孩子心的神仙,辞灶上天一定会为人间万众多报好事多求福祉的。腊月二十四,不记得有什么我们小孩子感兴趣的事儿,似乎这一天就是父母去看一下菜或肉的价格,盘算着是不是要早买下。二十五扫屋,这一天的印象就是又喜兴又累,因为这一天是要几乎把家里所有的物件都抬到外面去,母亲和父亲头上包了毛巾,拿着梆在长杆儿上的扫帚,很仔细的把整个墙面和屋顶上挂的蛛网灰尘彻底的扫净,我们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洗洗涮涮的事情或是清理地面上的卫生。都打扫干净后,再把东西一件件的抬放回原处,在最初的老房子的时侯还要重新贴上雪白的窗纸,墙上贴上些花花绿绿的年画,整个屋子顿时就有了更加浓厚的年味。从年二十六,父亲母亲就开始蒸饽饽,一大盆一大盆的发面,要蒸两天,这些饽饽够吃到过了正月十五。父母亲手劲儿大,揉出的饽饽都是又白又亮还一层一层的,父亲还会给我们用面做几个小鸽子或是小猪小兔子,别看父亲粗手大脚的,却是做什么像什么,用红豆绿豆黄豆给做出来的小动物点睛之后,竟是个个栩栩如生,让我们爱不释手。揉好醒开了的饽饽,母亲用大锅一锅锅的蒸,锅门帘儿里泻出灶火的红光映着母亲因忙碌而有些汗津津的脸,便是年味浓浓的另一种春意。年二十八,过年所需的菜和肉不论行情怎样,都要买下了。年二十九,母亲煮肉,虽说煮出的鸡啊肉啊基本都是用来待客的,可是我们在这一天还是很开心的,因为虽然不一定能吃到肉,肉骨头还是能啃到的,那久乏油水的肚子,可以稍微得到一点点安慰,吃食不丰富的岁月,孩子的世界没有大过吃的事情,所以,这一天,我们就流连在灶边,连母亲轰我们出去玩儿都不去了。

闲话年味儿 

  “总把新桃换旧符”年年贴春联儿是过年的重要标志,还有在里里外外的窗框和门楣上贴五彩缤纷的过门儿钱。不过小时候家里不买这种写好了的春联,父亲都是从集上买回一张张的大红纸,先筹划好如何剪裁,然后裁出大大小小的条状,分好了哪张是准备贴在哪里,然后或是我们,或是父亲会携着这些红纸找村里会写毛笔字的给写一幅春联儿,字常常写的一般,春联儿的内容也都是些几乎年年累同的很老套的美好愿景,比如家居富贵地,比如忠厚传家远,比如柜子上会贴被服满柜,猪圈门上贴六畜兴旺,冲大门口要有出门见喜,做些小买卖的人家还会有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等等。写对联的人纯属义务,年年到年关就忙活,几乎写全村的对联,认真负责,毫不厌烦,写好晾在院子里,干了后人们才取走,冷风拂过,微微翻卷的红纸墨字,就这么给整个萧瑟了一冬天的村庄添了喜气,迎来最招摇的那抹春色。

  每年年三十的下午,一般姐姐的单位刚放假,陪母亲守着油锅炸肉丸子,炸炸肉,包饺子,院子里屋子里都是诱人的香气,连瓦脊烟囱里冒出的柴烟仿佛都满是喜气。我跟哥哥跟着父亲熬好糨子,然后父亲端着糨子,我们拿着取回的春联,以及备好的过门儿钱儿里里外外的贴好,然后再把院子彻底清扫一遍,暮色也就慢慢升起,零星的鞭炮声也渐次响起,年也就实实在在的开始过了……

闲话年味儿 

  大年初一好像不是等来的,在我们看来是熬来的,天还未明,已经请求了好几次,可不可以去拜年了。等到大人一声准许,我们会穿好新衣服,立刻奔出家门,然后一帮孩子雄纠纠的走在一起,踩着满街爆竹的碎屑,摸着黑就开始满村近的远的都转,感觉只有这一天的早晨,我们是受人待见的,到哪里看的都是笑脸,哪家的婶子大娘或是爷爷奶奶,都是使劲的往我们口袋里塞瓜子花生糖果,偶有幸运的时侯还能见到三毛五毛的压岁钱,每次拜年结束了,看着兜回来的“战果”,小心眼儿里那份无以言表的喜悦就满满的充盈着,巴不得天天过年多好呢!

  渐渐的,一岁岁长大了,日子也一年年好了,不过日子稠了,年味儿却不知不觉得愈来愈淡了,当很多东西不必再渴盼便能得到,很多的趣儿也失却了,我们变成了一尾时间流里的鱼,茫然的游着,不贫乏也觉不出富足了。

  去年临年前,跟姐姐视频,姐姐正在就着炸肉吃母亲做的饽饽,姐姐嘱我做些炸肉,吃了便吃到了家里的年味儿,突然有些心酸,炸肉是常常做来吃的,可是味道早寻不回过往了……就像那些春联,从前那么笃信会带给人一个好的愿景,可是现在却只淡化成了岁岁更替的一个符号…… 愿景也会许,可就是年年许,年年最后不知所终,唉,年味儿真的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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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韩振美,女,山东潍坊人,现居德州,喜欢读书写作,作品散见各文学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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